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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的罕中感怀系列罕中记忆上

来源:二胡 时间:2022/9/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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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远的罕中”感怀系列:罕中记忆

陈明山/文

农历年腊月根儿的时候,于战冰师兄打电话给我,说,“有个叫陈明山的罕中学子你认识不?”随后又特别强调了一句,“人长得很精神,特别有才”。于是我调动脑海里所存储的罕中信息进行人肉搜索。的确如此,我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,就在他身上搜到了两个罕中破纪录的第一:罕中有学生会历史以来第一个当选学生会主席的人选,罕中恢复高考以来,第一个考入省外大学的文科毕业生......没等我做更深入的调查了解,手机屏幕上传来了陈明山师兄邀请加入微友的信息,随后相跟着发来一篇洋洋近万字的“罕中记忆”。

其实对于陈明山这个师兄我是有印象的,因为他是我本家大哥中学、大学的同学,在大哥嘴里经常提到,很有名气。一气呵成地读完他的回忆文章后,轮廓更加清晰,那神秘、高远的形象淡化了,一个朴实、进取,睿智、诙谐的、带着浓浓时代感的罕中学子跃然纸上。

文中所记述的是罕中67年发展长河中的一截断代史,却完美衔接起了罕中从遥远走向未来的契机渊源。其间所叙说的细节、切入的片段、闪过的镜头、彰显的人物,都在心平气和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“最平凡的人,也得为他那个世界的存在而战斗。”这或许就是罕中学子从那个时代中相携而来的独有精神气质吧!

今刊出这篇文章,由于文字过长,本篇分两个板块编辑,供学友和朋友们收藏、品读、共情、分享。

往事如烟。许多过往已不堪回首,可关于罕中的记忆,却总是历历在目。好多人,好多事,一段段,一幕幕,过电影一样,不时在脑海浮现。梦回校园,仿佛又闻到四合院馥郁扑鼻的丁香,仿佛又听见梅师傅清脆悦耳的钟声……最近,在宋文涛、于战冰等几位校友、同学兼至交鼓励下,遂成此文,谨与大家分享那段难忘的校园生活。一我的四年罕中生涯本人有幸在罕中读书三年(~),执教一年(~),所以有四年罕中生涯。得天独厚,比大多数罕中学子有着更深一层母校情结。多事之秋入罕中我是年入读八里罕中学。这一年中国发生了三件大事,很多人记忆深刻。因受地震影响,那年罕中开学较晚,我们九月中旬才入学报到。开学后不让进教室和宿舍,校园内到处都是地震棚,我们班地震棚在教室东侧,靠东边院墙几棵大树下。我们年级共八个平行班,安排在最前面的两排教室,进入西校门第一排是一至四班,中间是各教研组,靠东边一排是五至八班。我们入学那年正赶上罕中搞特色教学,当时的特色班是这样分布的:一班是司号班,班主任王书田;二班是无线电班,班主任陈永义;三班是有线电班,班主任李玉春;四班是体育班,班主任韩亚荣;五班是农业班,班主任徐德玉;六班是木耳班,班主任候玉柱;七班是农业班,班主任白秀兰;八班是文艺班,班主任于振东,后来换了刘筠。我入学就在七六八班,文艺班。地震棚里没法上课,老师就天天组织同学们开座谈会,悼念伟大领袖毛主席,缅怀毛主席的丰功伟绩。过几天,学校组织我们到小北沟的山坡上修梯田,参加八里罕公社组织的大会战,挑担推车抬抬筐,会战工地上红旗招展,热火朝天。有天下午,工地的大喇叭里传出了特大新闻,“大快人心事,粉碎‘srb’”……十月中旬,天气渐冷,经上级同意,学生可以入住宿舍,进教室上课。可唐山地震的余悸犹存,防震抗震的弦儿绷得特别紧。晚上就寝前,各宿舍都在地上倒立两个酒瓶子,作为地震警示。几天后,不知是哪个宿舍的学生半夜上厕所,不小心碰倒了地上的酒瓶子,“地震啦…”不知谁又大喊了一嗓子,这下可好,睡梦中的学生纷纷跳起来向外跑,那时候宿舍都是大通铺,一个人跳起来,整个床铺都颤悠,真有地震的感觉,各宿舍连锁反应,离门近的夺门而逃,离窗户近的破窗而出,门声,窗户声,床铺声,加上叫喊声,整个男生宿舍区乱作一团,几排宿舍中间的空地上,光腚拉叉地站满了人。第二天早晨跑完早操,全校学生在运动场集合,教导主任李振德老师站在前边做重要讲话,“下边我讲一讲,昨天晚上西院儿地震的事情……”情暖“七六八”每每回忆罕中,脑海里必先跳出一个暖心的名字:“七六八”!“七六八”是文艺班,开学初,班主任于振东老师还领着我们在排练房压腿吊嗓子,我五音不全,唱歌跑调,于老师给我一本《二胡入门》,让我学拉二胡。随着文革结束,教学回归正轨,特色班渐渐淡化,于老师就不怎么管我们了,交给了刘筠老师。于振东老师可是个难得的文艺人才,吹拉弹唱样样精通,后来任宁城县评剧团团长。刚入学时我走读,后来住校。班里团支部书记马军转学了,刘筠老师让我接替。住校后才真正开始融入同学,融入班级,融入学校,感受到七六八班这个大家庭的温暖。一群十六、七岁的大孩子,情感纯真质朴,吃住学习生活在一起,朝夕相处,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。最让同学们引以为自豪的是,我们有一个美女班主任。刘筠老师是大连人,跟随父医院,支边来到宁城大城子,在罕中读书毕业留校。刘老师大我们四五岁,性格开朗,美丽大方,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,对同学们关爱有加,无微不至。刘老师教数学,可唱歌唱的特别好听。有时候晚自习停电,其他班同学都回宿舍了,可我们都待在教室里,刘老师领我们唱歌。学校组织歌咏比赛,我们班排练的《长征组歌》,刘老师亲自指挥,王凤廷和董天云朗诵、领唱,二重唱,三重唱,合唱,高潮迭起,震撼全场,在大赛中获得一等奖。让凡事都争先的七六三班明星班主任李玉春老师,都不得不折服,竖起大拇指。那是“七六八”班最辉煌的一刻。每天晚饭后晚自习前,是班里订餐时间。“三四三”,“四四四”,“二三二”,这是同学们在报第二天的订餐数,三个数字分别代表早午晚三顿饭所订的窝窝头份量,那时候天天吃窝头,小半块砖大的窝窝头,四四方方的,一个四两。到了开饭时间,值日生用两个大木桶把饭菜从食堂抬回来,打饭生用铲子平均切割给大家分饭,平切,各二两,延十字线切掉一角,是三两和一两。在那个贫穷年代,敢吃“四四四”的,多是家庭条件稍好一点的学生,多数都吃“三四三”,也有女同学吃“二三二”。胡国林和李海臣,是同学们最认可的打饭生,公平公允,不偏不倚。那时每月交两元钱菜金,就可以吃一个月菜。但还是有些学生交不起,从家带咸菜。订菜的同学每人分完一大勺子菜后,总要给没订菜的同学匀上半勺子菜汤。下晚自习回宿舍,因肚子饿,还要沏点炒面吃才能睡觉,能有棒子面炒面已经很奢侈了,庄俊良、李海臣等几个山里同学带的莜麦面炒面,那叫一个好吃,吃在嘴里滑腻腻的,又糯又香,匀一小勺放在棒子面炒面里,马上就提了一个档次。回想那段岁月,吃不饱,饿肚子,是个怎么也绕不开的话题。因为困难,自己不能天天订餐,周末回家,返校时背一大兜子干粮和咸菜。那是三天的伙食,头两天尚可,第三天干粮就长毛了,舍不扔,掰成小块放饭盒里,到水房用开水反复冲洗,去掉霉味儿,再泡上同学们匀给的菜汤,就是一顿。周四周五在校订餐,周末又回家了。如有事不能回就让本村走读生给捎带。还记着晚上饿得睡不着觉,几个同学凑点粮票,跳墙出去,到北边粮站旁大车店敲窗户,“干啥?”“师傅,换点煎饼!”,不一会儿,窗户开条缝,粮票递进去,一卷子煎饼递出来。一天中午放学,刚出校门,看见我姥姥抱着一包干粮站在路边寒风中。姥姥家在北梁,离学校三里多地,知道我吃不饱给我送干粮。姥姥只知我的乳名不知我大号更不知所在班级,所以无法寻找,但姥姥认定我中午放学肯定出这个大门过马路进那个大门,就默默站在那里,眼盯着每一个过马路的学生。姥姥已过世多年,可姥姥抱着干粮站在凛冽寒风中,额头白发飘飞的身影,却时常在眼前晃动。农民家孩子,家里困难,吃不饱是常态。当时还是人民公社生产队(我79年考学走后家里才分“责任田”),除了集体秋后分点粮食,没有任何其他收入。不象职工家庭,有工资有粮食本。所以后来在填报高考志愿时,语文组的李景昌老师(家住高树营子,我班李素同学父亲)语重心长地跟我们说:“别管考多少分,就报昭盟师专,最把握!首先要改变命运,只要能拿上“红本本”(指职工粮本)吃上“国家粮”,祖坟就冒青烟了”。到了劳动班,轮上就是一周。事前,刘老师给大家打预防针,菜园子胡大爷爱骂人,你们小心点儿。时值春天,胡大爷领着我们栽茄子秧,先做示范,刨坑插秧掩土,再将秧棵向上提一提,让根须伸直,然后按实浇水。王金宝故意捣蛋,往上一提,把茄秧拽了出来,又赶紧埋上,再提,被胡大爷看见,破口大骂,骂得很难听。大家跟着起哄,李广成还故意朝胡大爷做鬼脸,胡大爷骂得更起劲儿,王金宝则佯佯不睬,咧嘴站那,就像受到了表扬一样。胡大爷叫胡惟恒,是罕中多年老员工。独身一人。菜园子西侧高墙下有两间平房,胡大爷住一小间,另一大间是库房,里边全是农用工具。我们班女生宿舍卫生总不过关,脏乱差。我和班长高飞,生活委员张明,几个男同学利用周日时间帮着收拾。从学校借来铁锹,把地面铲平,找来砖头靠墙垒几个砖垛,把箱子摆放齐整,下边钉上布帘,把脸盆牙具饭盒等,都藏在帘后,又把从学校库房搞到的《南昌起义》、《过雪山草地》等几幅旧画报贴在两面墙上,整个宿舍焕然一新。从此,女同学们搞卫生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了,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窗明几净。那时候学习压力不大,课外活动很多。我在班里是团支书,还是校团委委员,和三班的尹树,六班迟风,七班潘文阳等其他几个委员,协助团委书记李春香老师开展工作,找即将入团的同学考核谈话,协助值周老师检查纪律卫生等等。当时迟凤是学校树立的典型,全校学生的学习榜样,他是木耳班(六班)团支部书记,长期吃住在木耳棚培菌室,兢兢业业,废寝忘食。校团委组织各班书记班长到迟风生活工作的木耳棚参观学习。王小纯老师的体育课,印象深刻。篮球、排球、足球,单杠、双杠、鞍马、滑冰。不是很高的身材,炯炯有神的眼神儿,微微发红发亮的脑门儿,精准到位的示范动作。至今感叹,那时罕中的体育课,实在太正规太全面了。回想当年“七六八”,心里还有几个结,一直记挂着。李斌从家带来一包旱烟,被我发现,毫不留情都给填了灶火,可那兄弟一句话没说,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笑。一次班里开团会,郭秀珍因回宿舍迟到了,不分青红皂白批评一顿,给说哭了,过后非常后悔。尽管王凤廷课堂上小动作多,爱调皮,但毕竟是班里文艺委员,校文艺队骨干,《长征组歌》有功,可临毕业也没能发展入团。这些事儿纠结了半辈子。罕中九年八班毕业和影三排左三为作者拼搏“十年六”年夏天,宁城县教育局出台一新政策,凡蒙古族学生,必须到蒙中就读。这样,秋季开学我就去了大城子蒙中。在十年四班,班主任金复海。“文革”后恢复高考,77年和78年主要都是社会招生,也有在校学生参加考试,都是学校选排的。78年罕中考走了两名学生,李国庆考入昭盟师专化学系,张明考入瓦房店轴承学校。自79年开始大批从应届毕业生中招生。当时,罕中蒙中都在分文理班,为应届毕业生参加高考做准备。我想去文科班,但班主任金老师为留我当班长而不同意,我非常着急,就动了转学的念头。借中秋节放假之际,回罕中,找到教导主任李振德老师,说我想转学回来进文科班,李老师非常高兴,马上表示同意,并告诉我,回蒙中找刘均昌老师,他刚刚调去任教导主任。就这样,我很顺利的转学回到了罕中,进了十年六班,成为罕中唯一一个蒙族学生。班主任是李文宪老师,身着灰色对襟布衫,面容慈祥,声如洪钟,语文课抑扬顿挫,出神入化,对学生谆谆教诲,爱生如子,给人一种老私塾先生的感觉。据说,李老师因在毛主席去世时下象棋,被“发配”小城子一年,回到罕中学校就给他压了一副重担,文科班班主任。回到罕中文科班,有种回家的感觉,丝毫没有陌生感,班里李斌、裴学富、张印明、姚万友都是原“七六八”同学,团支部书记潘文阳早就是好朋友,班长于东升特别和蔼可亲。最关键的是,入班后有幸和于战冰同学同桌。于战冰,那在十年六班乃至整个罕中可是响当当的人物。78年5月份参加全盟中学生作文比赛获第一名;10月份参加全县中学生演讲比赛获第一名,并代表宁城县参加全盟中学生演讲比赛,荣获三等奖。他的作文被选为全盟中学生范文,收入《中学生作文选》。能和于战冰同班并同桌,深以为傲。如果不是考入赤峰师专,战冰当年罕中毕业就留校当老师了,李振德老师已找他谈话,且整个暑假都在语文组刻钢板,为新学期做准备。回罕中不久,有一天,李振德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,毕荣延书记也在,说经学校领导研究,准备在学生中组建学生会,想推荐我当学生会主席,问我能不能承担起这个任务,我当时丝毫没有犹豫,说能。就这样,我有幸成了“文革”后八里罕中学首届学生会主席。学生会成员,由各年级部分团支部书记和班长组成。学生会工作,主要是根据学校要求,检查全校早晚自习纪律、教室宿舍卫生、校园环境卫生、宿舍闭灯情况和早操出操情况等。做好检查记录,周末汇总,周一早晨跑完操,全体集合,对上一周纪律卫生等情况做总结点评,好的表扬,差的批评。拿个铁筒喇叭,站在上千学生面前讲话,开始有些紧张,后来慢慢就习惯了。学生会工作做得如何且不论,但在校领导老师的鼓励培养下,自己在组织能力方面得到了很好的锻炼。师恩难忘。美好的青春年华,虽然营养不良瘦的跟个非洲难民似的,可精气神足着呢!风风火火,象充足了气儿的皮球。每天坚持跑步晨练。有天早晨晕倒在运动场,同学们背起我就往校医室跑,校医说,“低血糖,喝点白糖水就好了”。全校运动会,五千米跑了个第二名(第一名尹树),为班争了光,为此李老师在考生登记表“特长”一栏里填了“优秀长跑运动员”,结果到大学引起系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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