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柏槐来源:《品读》年第6期初看这个题目,我就有了“心向往之”的感觉。谁不喜爱那清澈、凉爽的泉水呢?尤其想到它整日整夜欢快地奔跑在大山里,漫山遍野都回荡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的时候?然而,读着《听泉》这篇文章,我感情的泉水,却早已经无法控制地流出了山外……那是怎样剔透明净、又柔情婉啭的清流啊!“它像把山里的玉石锯开了一个小缝,泉水款款地流出来,跌扑回环,绕在身边。它一冲出深山罅隙,月光就扑了过来。一轮梨花月变成了液体,揉碎了月光,丁丁咚咚唱着歌,奔跑跳跃在惠山的绿竹林青草地。忽然从高高的石崖上‘蹦极’,珠玉四溅;忽然在花丛潜伏蛇行,若断还在,幽幽咽咽的;忽然又在光滑的鹅卵石溪床上跳着轻快的舞步,带着小鱼,携着蝌蚪,跑向山外的世界……”读着读着,我就陷进了曲水流觞的《二泉映月》,被它轻轻地打动,深深地感染了。于是,我情不自禁地打开音响,让盲人音乐家阿炳那心泉的律动、以及他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,缓缓地流过我的耳际,流入我的心田。应该说,在听《二泉映月》之前,甚至是在读《听泉》这篇文章之前,我还没有真正被音乐感动过。或者说,我先是被《听泉》一文独具魅力的语言和风格吸引了,接着,美妙绝伦的《二泉映月》便不可阻挡地奔涌在我的生命中。关上音响,再回到《听泉》的文字里,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?”任何语言,恐怕也表达不出音乐对人的震撼了。阿炳是伟大的,他“开掘出了心中独一无二的音乐泉”,我们“心中所有的浮躁、郁闷、烦琐,都被淙淙泉水冲走了”;杨荫浏是伟大的,他不仅听懂了阿炳,把他的琴声录下来,并且“牵着‘泉水’的手,出了山”;而我说,《听泉》的作者韩静霆也是伟大的,他用独特的语言、令人心动的文字,让我们知道了盲人音乐家阿炳,知道了让《二泉映月》永远活着的杨荫浏先生,由此也更加体会到了音乐的魅力。读着《听泉》,真的是“身上清爽的很,干净的很。舌根也甜润润湿漉漉”了。(柏槐,北京市西城区北京小学六年级·4班学生)点评与寄语:《山海经》里有一种传说中的鸟,叫蛮蛮。它只有一只眼睛,一只翅膀,不能够独立飞翔,只有与另一只蛮蛮连成一体后,才可“相得乃飞”。而在艺术的世界里,文学是一只蛮蛮,音乐则是另一只蛮蛮。柏槐同学的文章,让我想起了余华《文学或者音乐》里的这段话。每个人心中都有两只艺术的蛮蛮,只是或沉睡,或枯萎,或终其一生都在孤独地寻觅。柏槐同学沉浸在《听泉》的文字中时,音乐,也悄然打开了他心灵的门。这一刻,两种艺术的蛮蛮奇妙地聚合在了一起——这样的精神洗礼,对于一名小学六年级的学生,是多么珍贵。阅读着文字中跳动的音符,柏槐同学想象中的那一线清泉,冲出深山罅隙,时而奔跑跳跃,时而幽幽咽咽……不知是读到了哪一行,一朵小小的、湿漉漉的浪花溅入他的心中,于是他打开音响,让二胡悲凉凄婉却有着坚毅憧憬的旋律在耳边流淌。音乐,也第一次真正触动了他,走进了他的情感。穿行在黑暗中的阿炳用二胡抚摸着世界,抢救民间艺术的教授杨萌浏牵着“泉水”的手,出了山。作家韩静霆抚弦弹奏《二泉映月》,有感而发写下了《听泉》,将这样的经典绝唱用文字传承颂扬。小小年纪的柏槐同学又在阅读中寻迹赏乐,以稚嫩却坚定的文字写下了自己追逐音乐的成长历程。就这样,一代又一代人,通过音乐与文学,让映月的二泉永久地奔涌在我们的生命和生活中。(指导教师:金海棠)原标题:《我读听泉》编辑:星子柳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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