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践约是一个抵达的过程人民资讯

来源:二胡 时间:2022/10/8

□钟倩合上著名作家张炜先生的《不践约书》,我的脑海中萦绕着一句话:他五十多年来的文学攀登和思想积淀,似乎都是在为这首激越人心的长诗做热身准备。他著作等身,文辞磅礴,但是,骨子里是个成色十足的诗人。他以这首伟大的诗作,作为献给整个世界的一封情书,如他在扉页里引用加西亚·马尔克斯的《敬诗歌》,“为伟大的美洲诗人∕路易斯·卡多索·阿拉贡干杯∕是他将诗歌定义为∕人类存在的唯一实证。”   诗歌,是精神的黄金,是心灵的韵律,是灵魂的呢喃。作者在访谈中说,“人性的不完整性,注定了人生的最终毁约。人不可过于相信自己的理性和意志,更不能着迷于自身的道德。人的唯一出路,就是要从认定自身的无力开始。”所谓“自身的无力”,是由身体的软弱指向精神的萎缩。可见,这是以“不践约书”强调践约的神圣和必须,指出“不践约”的人性使然,同时也抛掷出一个生命之问:我们该如何过活这“有约”和“有信”的一生?不难看出,践约是一个抵达的过程,而不是一个想象的结果;践约是一场艰难的跋涉,而不是一次轻易的完成。   作者以诗歌的表现形式,讲述爱情故事,堪称体能和智力的“一次正面对决”,他又将现代性和古典性有机融合,极具厚重的历史感和在场感,给人以思想的激荡和精神的飞升。“我们做游戏,对歌,吵一点架”,“长期谋划拥有一个书童∕穿粗布大襟衣裳,扎上双髻∕额上还要描一枚大红点∕她温而不媚忠贞坚强”……情节紧凑,引人入胜,令人思绪翩跹。既然是爱情,就会有矛盾有高潮,作者的诗句自然如许,又把古今典故结合得恰到好处,如“北宋的那个顽童在迷宫里∕品尝南酒炖鳜和甜笋∕最毒的河豚到手的那一天∕他乐成了什么,好色者嘴馋∕说好了是一条不系之舟”,自带魏晋的清流和北宋的气节。诗句里还能明显感受到齐鲁文化的沉淀、海洋文化的浪漫。   有人说,长诗是汉语诗歌写作的文学黑洞,其艰难性和复杂性不言而喻,我则认为,长诗是一座人生富矿,品味不尽,也是作者馈赠给我们的精神遗产——即诗句之外的精神内涵,如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对普希金的评价,“普希金诗句的秘密,不是包含在把‘驯顺的词句倾注在严整的韵脚中,然后用铿锵的韵脚把它们连接起来’的这样一种本领中,而是包含在诗歌的秘密中。”对作者来说,这个秘密就是纯真之心,就是荒野少年。品读的过程中,我仿佛看到那个荒野少年一闪而过的矫健身影,这个身影在《你在高原》中奔跑过,在《我的原野盛宴》里跃动过,在《艾约堡秘史》中也出现过,他身手不凡,胸膛跃动火热的心,双眸散发稚拙之气,浑身充满莽野气息,书包里装着一本诗集,在大地上无目的地游走,如书中所写,“在你稚弱而茁壮的躯体里∕藏下一部了不起的诗章∕我是一个不懈的发掘者∕不屈不挠,往复奔忙”。或许,有人会问,那个荒野少年最后去哪里了?人生就是一场未完成,所以才会在路上,所以才会去践约。因此,“践约”的本质就是生命的真谛,作者以“不践约书”揭示人性的复杂和生活的无常,凸显精神层面的迷失和荒凉病症;而“独行者拒绝所有承诺”,最终回到大自然的怀抱,“我将一口气赶回大山那边∕守住那片小小的菜地∕照料那棵小小的桃树。”可见,大自然才是人类永恒的家园和灵魂的皈依。   记得在演讲中,张炜先生分享过一个故事,就与诗有关。当年他写诗入了迷,投稿却未能发表,受挫的经历激励着他要做个真正的诗人。后来他爱上音乐,学拉二胡。诗人公刘来济拜访他,晚上他弹奏了一曲《二泉映月》,通身大汗。再后来,等了很久,他的诗集也未能出版,他转向写小说和散文。   其实,无论写小说,还是散文,都是向着诗的内核一步步靠近,而这部《不践约书》正是诠释了他对诗性的追求从未停歇,也永无止境,字里行间涌动着对古典的回望和聆听,又氤氲出面向现代的精神质素和心灵叩问,因此创作过程本身也是向传统致敬,为诗歌正名,勇敢超越自我,用川流不息的爱意奏响一曲雄浑激荡的交响乐!

本文来源:联合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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